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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藏进男友的衣柜想给他一个惊喜,竟听见他带了别的女人回家

来源:有缸粗没缸高 浏览:681次 时间:2016-04-03

14岁那年,我爸跟造纸厂一个寡妇一拍即合,他们迅速组建了一个家庭,而这个家庭,并不包括我,也不包括寡妇的儿子陈墨。

陈墨比我大4岁,我看到他用石头砸烂了我爸的窗子,我爸抓住他一顿暴打,然后寡妇冲出来,对陈墨哭着说,你走,就当没我这个妈。

那天寡妇给我上了人生的第一课,那就是,女人为了爱情,可以极度地自私。

从那天起,陈墨就消失了。

20岁那年,我在咖啡馆做服务生,住公司提供的集体宿舍,洗澡得端着盆子走很长一截漆黑的走廊。

我的人生灰暗无比,可就在这时候,我再次见到了陈墨。

我跟着陈墨回到了他家,他没有问一句我爸好不好他妈好不好,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,我天天摸着我妈的遗像在心里骂他们是一对狗男女。

陈墨的房子很大,晚上,我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,我握住了他的手,他不动,我亲他的眼睛,他的额头,当我慢慢移到他的嘴唇时,他抱住了我。

我在陈墨的房子里住下来,白天,我去咖啡馆当服务生,陈墨每天回来得很晚。再晚我都会等他,在门钥匙响起的那一刹那,我一步就跨进衣柜里躲起来。陈墨的衣柜很大,挂满了各种西装,夹克和毛衣,甚至还有高尔夫球衫。我的陈墨,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因为母亲改嫁而砸坏继父窗子的小镇少年了,他长大了。

当陈墨拉开衣柜那一刻,眼前豁然明亮,他把我抱出来,我喜欢这个游戏,乐此不疲。

只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两周。

这天,我照例在柜子里甜蜜地等待,可是柜门被拉开后,陈墨却说,别出来,别出声。

然后柜门咣地关上了。

然后外面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,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。那个声音说,我出国两周,你有没有藏别的女人在家里?

那个声音说,我很想你,你想我吗?

然后是一阵衣服的摩擦和抖落声,然后是女人的呢喃。这一刻我应该做什么呢?我应该打开柜门,撕扯他们,大声哭骂,然后冲出门去。

可是我只敢将身体靠在柜壁上,全身格格地发抖。

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柜门打开。陈墨的脸俯视下来。

他说,你早就该知道,我不是你要的男人。

我听不见陈墨的话,我只是疯子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,反反复复地问,她是谁?

其实我没有必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,因为知道了也没有用。

她是陈墨的老板娘,准确地说,是死去老板的遗孀,掌握着集团公司百分之七十的股份。

事实上我见过她,她每周都去我打工的咖啡馆小坐,看一本杂志,一坐就是半天,像一个真正的贵妇。

陈墨没有赶我走。但他要求我每隔几天就去住公司宿舍,因为那个女人要来,她一来,我就无处循形。

我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,他叫我走,我就得走。

其实没有什么是不可忍受的,世间有多少痴男怨女,个个都爱得卑微,我并不特别惨烈。陈墨是不爱那个女人的,他和我一样出身贫穷,和我一样饱受屈辱和遗弃,所以他对尊贵的生活有疯狂的渴望。我想我能懂他。

这天我在陈墨的房子里醒来,却发现那个女人坐在床头,冰冷地看着我。说实话,即使她已不怎么年轻,她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。我看着她,心中的勇气灰飞烟灭。

女人看我醒来,慢慢举起手,她的手心里,赫然抓了一把头发,我的头发。

女人说,离开他。否则,下次剪掉的,可不止是你的头发了。

我说,我可以不离开吗?你们怎么都行,只要别叫我离开。

女人笑了,她说,你也知道他不会选你是不是?实话告诉你,我已答应给他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,我的公司不是做什么正当生意的,你还年轻,不要惹火烧身。

女人走了,轻轻带上门,留下一屋的香风。

后来我时常在咖啡馆碰见女人,她看一本杂志,坐一下午。有时候她与我打招呼,笑吟吟地说,你什么时候搬走?

我说,我已经搬走了。

我没有骗她。我真的搬走了。因为陈墨再也不说让我去过夜的话,他不知道我躺在狭窄的高低床上,怎样疯狂地想他。当我对女人说,我已搬走了时,我也是笑着的,一边笑,一边为她端上咖啡。

我在图书馆查到了一种药品 ,无色或白色透明晶体。有毒,密度4.39。熔点79℃,易溶于水。如人体少量长期摄入,会引发慢性中毒,临床医检无法鉴别。

我眼前这个女人,她喝下的每一杯咖啡,都被我用0.3克的药品在杯壁上擦了一遍。只需两个月,她就会以不明原因的慢性中毒,走向末路。

如果说爱的力量可以移山,那么我真的可以。

我买了一件水红色的蕾丝睡裙,我要穿着它藏进陈墨的柜子里,我要给他一个惊喜。

十点,十一点,凌晨两点。

陈墨没有回来。我在柜子里越坐越冷,冷到骨髓。

门终于响了,我再也忍耐不住,我等不及让陈墨来打开柜门,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们中间永远不要隔着任何的门。

陈墨看到我却没有惊喜,他的第一句话就是,她死了。

我应该安慰陈墨吗?他的沉痛看上去那么真实。他说,她死前刚刚签署了一份协议,把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转给了我。

陈墨说,我曾经很想拥有一些东西的欲望,金钱的欲望,权利的欲望,她死了,这些也突然就灰飞烟灭了。

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。陈墨的脸顿时白了,然后他笑了。

陈墨说,他们怎么甘心让一个外人进入董事会,她一死,我就是一只失去翅膀的鸟。

我还来不及追问,陈墨忽然捉住我的双手,然后拿起桌上的胶布,一圈一圈地将我全身绑起来,门外的撞击声很激烈,陈墨的动作更激烈,他飞速将我捆缠得像一只兔子,然后打开柜子,把我塞了进去。

柜门咣地一声关上,我陷入一个恐慌的世界。

我的身体无法动弹,喉咙发不出声响,只有耳朵是灵敏的,外面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,然后是沉闷的打斗,桌椅和地板砰砰地乱响。一行泪,顺着我的眼角,汹涌地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