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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为什么只爱皮肤白的女人?金庸和他偏爱的雪肤女郎

来源:网络搜索 浏览:730次 时间:2013-12-28

金庸和他偏爱的雪肤女郎

韩松落

每次想起金庸小说中的女性角色,脑海里浮现的一定是一片冰光雪艳的白皙女子。
        王语嫣、黄蓉、香香公主、小昭、袁紫衣、小龙女,所有的金庸女郎,或娇憨或妩媚或清冷,但一定有一个共同特征:皮肤白皙。
        这是小龙女:“那少女披著一袭轻纱般的白衣,犹似身在烟中雾里,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,除了一头黑发之外,全身雪白,面容秀美绝俗,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,显得苍白异常”;这是阿紫:“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,当真是如玉之润,如缎之柔 ”;这是赵敏:“手中折扇白玉为柄,握着扇柄的手,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”;这是小昭:“肤色奇白,鼻子较常女为高,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”; 就连生长在塞外的华筝公主,也是“皮色犹如羊脂一般,玉雪可爱 ”。
        最惊心动魄的,还是香香公主:“只见湖面一条水线向东伸去,忽喇一声,那少女的头在花树丛中钻了起来,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湖中伸了上来,青翠的树木空隙之间,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,漆黑的长发散在湖面。”
   亦舒曾对此表示过不满,曾在随笔中说,金庸不住形容女主角皮肤白皙,但她不不喜欢苍白的皮肤,她喜欢的肤色,是“蜜糖那样的颜色,微褐中带蔷薇色,健康地衬著长短适度的头发、多么美丽!”她的结论是“男人看女人,跟女人看女人,完全两码子事”。 
        白皙崇拜,不只金庸独有,在古书里略微翻检一下,不难发现,几乎所有书写历史的人(他们通常都是男性),都是“白皙教”的教徒。不论神仙,还是现实中人,要获得写史者的美丽认证,首先得过皮肤关。《诗经·卫风·硕人》: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”;《左传·昭公二十六年》:“有君子白晳,鬒须眉,甚口”;《庄子·逍遥游》:“藐姑射之山,有神人居焉,肌肤若冰雪,绰约若处子。” 《世说新语·容止》:“面如凝脂,眼如点漆。” 
         对白皙的需求,首先是政治层面的。中国是农业大国,大部分人都得在农田劳作,接受风吹日晒,皮肤难得白皙,能够让皮肤保持白皙的,通常是城市居民,让白皙皮肤和适当的衣装、出行排场联动的,还得是富有阶层。这种通过皮肤体现出来的阶层差异,到现在依然存在,我们很容易通过一个人的皮肤状况,判断出他或者她所在的阶层。所以,出身农村的年轻人,一旦天赋白肤,就如同获取了一张上升通行证,他们的上升之路,要比皮肤状况直接显示来历的年轻人,要轻松一点。

人们对白皙皮肤的崇尚,其实是对富足体面生活的隐蔽崇尚。这种崇白之风,也往往会外化在服装、家居用品的追求上,六十年代的台湾,从农业社会向着工商业社会转型后,白色的衣服,成为一时风尚,从歌星影星,到琼瑶爱情文艺片里的男女主人公,通常都会穿着一身白,白衣服说明穿着者的环境优雅,不用劳作,白色的家居用品,更对日常维护提出了苛刻的要求。
        对白皙的需求,还是基因层面的。国人热爱白皙皮肤,不只是要求白,还要求白得细滑、白里透红,有人认为,这是崇玉之风的演变,其实,皮肤状况,与健康状况直接挂钩,对皮肤的审视,其实是对健康状况的审视。一个皮肤状况很好的人,健康状况未必好,但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出了问题时,会直接反映在皮肤上。中医在查病时的望闻问切,正是基于这种理论。男性寻求配偶、组建家庭时,对方的健康状况,也是重要的考量条件,身体健康的配偶,可以减少将来的健康支出,也对基因传递有利。但人们总不能在相遇相识之初,就要求潜在的配偶提供全面的健康证明乃至基因预测,这一套望闻问切手法,于是成了关键的健康测量。
         对白皙皮肤的崇尚,还有文化上的意义。社会学家沙扬·鲍曼对两性择偶时的肤色要求做过研究之后,得出结论:“研究表明,我们的审美偏好反映出道德标准的偏好”,“白皙皮肤让人联想到天真、单纯、端庄、贞洁和善良”。而在美国文化中,“白色”更被赋予一种特殊的文化意义,它代表了肤色上的优越感,它代表了某种特权,它更是良好道德的象征。所以,赫尔曼·麦尔维尔的小说《白鲸》中,用一头巨大的白鲸,来表达这种白色象征。